『妳什麼都不懂,憑什麼說這種話!!』 我憤怒的大吼著。
 
    剎那間,原本亂哄哄的麥小勞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帶著納悶的表情看著我,有一些人甚至皺起了眉頭。
 
 
    怎麼,不能發洩是吧,看什麼看,再怎麼看也不會變得跟我一樣帥阿。
 
 
    『我什麼都不懂?恩,也許吧。』
 
    喬琪無所謂的聳聳肩,完全無視於我的憤怒。
 
 
    奇怪,這動作怎麼那麼熟悉。
 
 
    『好啦,柚子你先坐下來再說咩,大家都在看你了。』
 
    小香低著頭對我揮揮手,好像丟臉的是他一樣。不過他說完我還是乖乖的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其實忘了真的沒有什麼不好阿。』 喬琪又重複了一次她剛才說過的話。
 
 
    『妳…』 正待我又打算發作的時候,小香用手制止了我。
 
 
    『你聽喬琪說完咩,不要動不動就生氣,你是火車頭喔?!』
 
    小香把我壓回位子上,還”嗚~嗚~”了兩聲模仿火車的聲音。
 
 
    『對嘛,讓我說完咩,我記得你以前沒那麼火爆的阿。』
 
    喬琪笑笑的看著我。
 
 
    以前?我們不是才認識沒幾天嗎?如果這樣也能算”以前”的話,那童話故事裡常說到的”從前從前”大概也是沒多久之前才發生的吧,我想盤古開天到現在應該也沒經過多久才是。
 
 
    『以前?!』 我不解的看著喬琪。
 
 
    『呃…她是說,跟我以前向她形容的你不一樣啦。』 小香慌張解釋著。
 
 
    『喔,好吧,那妳繼續說。』 總覺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
 
 
    『我是想說,反正忘都忘了,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倒不如去找一些自己想做的事來做,說不定哪一年哪一天,腦袋”叮”的一聲就通通想起來啦。』
 
    喬琪手舞足蹈的說著。
 
    要是能”叮”的一聲想起來就好了,妳當我是一休和尚阿,還是像微波爐一樣時間到了會叮一聲,有些比較高級的還會自動開門勒。
 
 
    『妳講的可輕鬆了,反正又不是妳有失憶症。』
 
    雖然嘴巴上這麼說,不過剛剛的怒氣倒是完全消失了。
 
 
    『其實我有其他方面的疾病的。』 喬琪嘆了一口氣,難過的低下了頭。
 
 
『其他方面的病?』
 
    人家說ABC都比較開放,不會是因此染上什麼X花之類的怪病吧。
 
 
    『對阿,我得了一種,沒看到帥哥就會死掉的病。』
 
    喬琪強忍著笑,故做正經的說著。
 
 
    『妳可以去死了。』
 
    我緩緩的舉起右手,優雅的比了一個中指,順便白了她一眼。
 
 
    『欸,對女生比中指很沒禮貌耶。』 喬琪嘟起了嘴。
 
 
    『不過你真的都沒有想做的事嗎?』 抱怨歸抱怨,她還是好奇的問著。
 
 
    『想做的事喔?!去紐西蘭找佳琪好了。』
 
   欸,幹麻露出那種表情阿,我隨便說說而已阿,想也知道不可能的嘛。
 
 
    『說不定佳琪不在紐西蘭喔。』 小香賊笑著。
 
 
    不在紐西蘭?!她信上明明就寫說要去紐西蘭阿,難道…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嗎?
 
 
    『杜小香閉上你的嘴啦。』 喬琪瞪了小香一眼。
 
 
    呃…沒想到小香不只在我們這群之中沒尊嚴,在親戚中好像也是一樣。杜湘傑,我為你感到悲哀,不過你的地位並不會因此而提升的。
 
 
    『我的意思是,說不定她去了澳洲之類的阿。』 小香小聲的咕噥著。
 
    幹麻不乾脆說她去南極算了,反正都在附近而已。
 
 
    這次的聚會就在小香心不甘情不願的又去買了三支蛋捲冰淇淋之後結束了。我看著手上佳琪留下來的信,心中沒由來的湧上一陣溫暖。以前,我一定深愛過這個女孩的吧,有一天,我一定會想起妳的。
 
 
 
 
    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個多月,這段期間我有想起任何東西嗎?答案是沒有。每天都是睡醒吃,吃飽睡,偶爾撒泡尿拉坨屎,這種生活不禁讓我想起了一首詩 -- 【慘!慘!慘!吃完飯要拉,拉完還要撒,撒完又想吃,人生就是吃拉撒!!!慘!!!】。
 
 
    『兒子阿,有你的信喔。』
 
    正當我為自己身為一個米蟲而感到罪孽深重的時候,柚媽遞了一封信給我。
 
 
    『誰寄來的阿?』 我納悶的看著柚媽。
 
 
    『我算一下喔。』
 
    柚媽學起電視上那些算命師掐起了手指,看起來還挺有模有樣的。
 
 
    還算一下勒,大白天的發什麼神經阿。我一把搶過柚媽手上的信。
 
 
    『這位師姐,妳慢慢算,我覺得我用看的會比較快,不介意的話妳可以順便算一下午餐要吃什麼。』
 
    白了柚媽一眼之後,我把注意力放到了手上的信。
 
 
    沒有寄件地址,只有寫收件地址,這…該不會是黑函吧!!應該不會阿,我又沒隨便跟人家結什麼怨,而且我家也沒什麼錢阿,頂多是人長得帥了些,不過這樣也不至於收到黑函吧。
 
 
    情書?!恩…這個可能性就大了些,不過我最近都沒啥出門,就算有也都沒跟正妹搭訕阿,該不會是舊情人吧?『我說情人卻是老的好,曾經滄海桑田分不了』。少來,我的舊情人只有一個耶,而且還上天堂了。
 
 
    『想那麼多幹嘛,拆開來看不就知道了。』 我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我不慌不忙的撕開了信封,看了第一行就知道是誰寄來的了,難怪不寫寄件地址。
 
 
 
 
    將將,親愛的小柚,過了一個多月了,你想起我了嗎?呵呵,我想應該是還沒吧,不然以你的個性早就跑來紐西蘭找我了,嘻。沒記錯的話台灣現在應該是秋天吧?阿…好懷念台南的秋天喔,可以半夜一起去黃金海岸喝酒聊天,可以一起去三教頂樓看星星,肚子餓了還可以去吃一點卦包。那段日子,真的好開心喔,無憂無慮的,要是每天都能過的像那樣該有多好。
 
 
    紐西蘭現在是春天喔,我住的這個牧場,羊媽媽生了好多小羊喔,每天都在草原上跟小羊玩,真的很快樂。不過總覺得還是少了些什麼,我想,應該是少了你吧,少了你的關懷,少了你溫暖。
 
 
    你會不會覺得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寫給你的信阿?!然後看完覺得很莫名奇妙,心裡還想著『這個女生一定有病』之類的吧。要是真的這樣的話,那…我還是會繼續寫信給你的,寫到你想起我的那天。
 
 
    阿阿,不寫了喔,我要去幫忙餵奶,其實我每次在餵奶的時候會想起【羔羊跪乳】這個成語說,哈哈哈,叫我羊媽媽!!
 
 
 
                                                       佳琪
 
                                                             
 
 
 
『羊…媽媽?』 我的頭上出現了三條線。
 
 
 
 
 
 
 
 
 
 
 
 
 
 
 
 
【我會等妳,直到失去呼吸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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